張家口新聞網(wǎng)訊:“這是我姥姥留下的物件兒。 一看見它,我就想起了小時候姥姥盤坐在炕上,拿著這個小烙鐵給我熨碎花棉襖領(lǐng)子時的樣子。 晚上油燈不亮,她彎著腰趴在炕桌上,低頭慢慢一點一點的熨,就怕哪里沒熨平。 盡管我的花棉襖早已洗得褪色, 但卻始終干凈平整。 ”指著展柜中一個不起眼的小鐵件兒, 東方民俗博物館的主人張霓霓陷入了回憶。
運酒車
這是一間百余平米的展廳, 坐落在姚家房東房子村一個大型的二手市場內(nèi),雖身處鬧市,外表平平,但始終難掩其金玉其中。 在這里,陳列著張霓霓和家人們一起收集的近千件老物件兒。 吃飯用的鍋碗瓢盆, 擺設(shè)用的瓶瓶罐罐, 日常生活的簸箕笸籮, 出行用的車架轎廂……沒有人去考證它們存在的年代, 也沒有人去估算它們的價值, 它們就那么靜靜地等待著向世人展示屬于它們的時代。
“你看那個長方體的容器,上面放著幾個罐子,你猜猜那是干啥用的? ”張霓霓指著屋子中間的一個大物件開心地問道。 見我沒有回答,她便向我說起了它的往事。 它內(nèi)層用油紙密封, 外層再輔以藤編,整體密封性有保障,且不易破損,自重很輕,本是一輛非常不錯的運酒車。 這是多年前, 張霓霓在一位老鄉(xiāng)家中小房里發(fā)現(xiàn)的, 發(fā)現(xiàn)它時, 它早已覆蓋了厚厚的灰塵,被閑置在角落里。 經(jīng)她一番游說, 最終老鄉(xiāng)讓與了她。 張霓霓說:“它本身不值什么錢, 但看見它就能讓現(xiàn)在的我們知道曾經(jīng)的人們是如何運送販賣酒和油這些液體的。 ”
看完這酒車向屋子?xùn)|北角看去, 她指著那里摞得快到屋頂?shù)母魇较浠\玩笑道:“這估計就是以前的LV吧?!痹倏聪浠\左邊的梳妝臺,深沉黑色,配以褐黃色的銅扣,加上精湛的做工, 無不顯示了它曾經(jīng)主人的優(yōu)渥生活。
看完這些大件兒, 我們又將眼光放到了展柜中的小物件。 一個展柜內(nèi)五六雙不足成人巴掌大的繡花鞋讓人不禁多看了幾眼。 要將二十多厘米的腳放進(jìn)這十厘米左右的鞋中, 這需要遭受怎樣的痛苦! “你看最上邊那雙黑色的繡花鞋, 那就是我姥姥曾經(jīng)穿過的。 我印象中像她那個年代的人, 很多都是裹小腳的。 ”張霓霓指著繡花鞋說道。
順著這個展柜繼續(xù)看,下一個展柜中放著各式煙斗,煙斗上邊放著幾根骨頭,骨頭上還纏著線。 見我不解,張霓霓解釋說:“估計你不知道它們是干啥的, 以前咱們用的線都是麻搓的, 這個就是搓線用的。 將它吊在細(xì)的麻下邊,一轉(zhuǎn),兩根細(xì)麻就擰了麻花,變成了一根,這樣反復(fù)操作后,麻就變成了麻線。做這個的可以用各種動物的骨頭,也可以用金屬。 現(xiàn)在各種線繩都是現(xiàn)成的, 自然就用不到它們了。 ”
……
一邊欣賞這些形態(tài)各異的物件, 一邊聽張霓霓細(xì)細(xì)介紹它們的用途, 有時還能聽到收集中的小故事, 我的腦海里呈現(xiàn)出了百余年前人們生活的場景, 似與電視中播放的略有不同。 或許,這就是張霓霓想要收集它們的初衷。
為了這間博物館, 張霓霓花費了大量的時間精力和經(jīng)費。 我問她, 可曾想過要出售這些東西, 她搖搖頭說:“不賣了, 賣了就沒有了。 你看門口那個石盆, 曾有人出一萬要買走, 可我沒賣。 我收它的時候就花了百十來塊, 任誰都覺得這買賣劃算,可如果賣了,恐怕我這一輩子再也碰不到第二件了,所以不賣,就想留給子孫后代。 ”
不知不覺, 已逛了個把小時,臨走,張霓霓熱情地對我說, 歡迎我?guī)笥褌冊賮韰⒂^。 望著這間不起眼的平房,我的心中已滿是敬佩。(記者 崔明飛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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